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她笑得那么地自信与激扬，却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。
从他后退的那半步，乔安从那张清艳绝天下的脸上，却忽然窥探到了他那千疮百孔的内心。
在别人眼中，他无所不能，是别人眼中的神又怎样？
他早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。
如果乔安的内心，经历了那些风霜，还依然是草长莺飞的三月的话；那么，帝尊的心，却是他们一起走过的，荒无人烟的沙漠。
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渴求爱情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？
他可能连自己都已经不爱了，更不爱这个世界了。
又怎能强求他爱她呢？
不知道为什么，此时此刻，她有点可怜他。
一直以来，他的修为都高高在上。哪怕她成为仙帝了，她也知道，他想要她灰飞烟灭，也只是在弹指之间。
可是这一刻，她却是蔑视他的。
“你瞧，我现在有了那么多的力量，我终归可以掌握我的人生了……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能可怜的人了。你比我强了千倍百倍，你怎么就那么怯弱呢？”
怎么那么怯弱，甚至不敢上前几步，握住她的手呢？
失望在她的目光中一闪而逝。
看着她失望的要离去的身影，帝尊简直是百口难辩。
她不是他，自然是不知道他已经再也不能经受一次失去她的变故了。
若是再来一次情劫，死的会是他。
可是尽管如此，他还是不能经受她那鄙夷的目光。
“乔乔……”
他低低地哀哀地道，“我的心里很难过，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？”
她上前两步，跳起来，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，当她亲上他的时候，恍惚之间，仿佛时光流转，他痛苦无比的心，在那一刻，仿佛忘记了跳动。
她转身想离开，他却捏住他的手，不肯让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