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之后，乔安才知道这种心态是什么。
那是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做久了，一下子成为被腐化的特权阶级实在是太不适应了。
原本是一个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虐死的炮灰，一下子抱上了特粗壮的金大腿，让乔安惶恐不已的同时，还十分谨慎。
“师父，我觉得国师大人说得没错。我虽然是您天命所归的弟子，可对其他人，似乎是不太公平。”
帝尊瞥了她一眼，“那你待要如何？”
乔安也实在是说不出来要如何。
但她小心谨慎惯了，不愿意留人话柄。
虽然并没有十成的把握，可是……“我可以和不服气的人比一比！”
万一她赢了，那些嘲笑她，叫嚷着黑幕的人也就自动销声匿迹了。
万一她输了……可帝尊会看着她输吗？以帝尊之能，让她赢还不是轻轻松松？
乔安想得美妙，却得到了帝尊最平淡的嘲笑，“本座的弟子，何须要用这种手段来让人闭嘴？丢人！”
他站在高坛之上，朗目疏眉。单站在那里，就让人感觉是巍峨的雪山。
偏偏这样的雪山，却对那个平淡无奇的少女，面露亲近。
谁也搞不懂，他是为什么，在茫茫的人海中，挑中了那个什么都不出众的少女。
如果说，来报名的少女可以根据修为分为五等的话，甲乙丙丁戌，她就是刚好是丙等，最中不溜秋的存在。
若说长得漂亮，那荣欣郡主岂不是比她美了无数倍？
若说有背景，她浑身的穿着打扮，最多称得上朴素整洁，跟国都的华贵与雍容格格不入，只能用“寒酸”来形容。
帝尊为什么在人群中点了她，然后决定收她为徒？
甚至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报完名的时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