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嘉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道：
“好。”
九点考试正式开始，因为决赛还有口试，一直到下午才结束。
杜嘉树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给他爸打了电话，电话那头杜父沉默了一下，然后道：
“你过来吧。”
杜嘉树听到立刻心一凉，竟然有些不敢去，冥冥中有种预感，仿佛这一去就会有什么他一直以来很珍惜的东西要碎了。
但最后杜嘉树深吸一口气，还是应下了：
“好，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他不是不敢面对的人，在遇到何丽之前，他向来是敢想敢做的，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头一次动感情，他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。
杜嘉树垂着头，一路都在想待会儿去了会听到什么见到什么，何丽现在怎么样了，刚才他没敢在电话里问，其实他真的很想马上知道。
没想到在门口又遇到了顾夕，这次两人竟然走了个碰头，正好在门口遇上。
“顾夕。”杜嘉树不知道为什么，想都没想就开口叫了顾夕。
顾夕回头，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孩：
“你叫我？”
杜嘉树点了点头，抿抿唇开口道：
“你好，打扰了，我、是何丽的朋友，我想问问……”
“抱歉。”杜嘉树还没说完，顾夕原本平静的脸立刻冷了，直接拒绝道，“我跟她不熟，对她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杜嘉树一看顾夕的反应立刻急了，上前一步解释道：
“不是的，顾夕同学，你误会了，我没别的意思，我就是想说你们都误会何丽了，她真的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，她对人很好，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的，真的，不信你去我们学校我们班问问，所有人都很喜欢她，她……”
原本阳光爽朗的大小伙子，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人都没精神气了，杜嘉树自己说着说着都有些说不下去了，眼里带着恳求地看着顾夕。
顾夕这次没打断他，而是等他说完了之后，才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身后：
“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杜嘉树脑子一团乱，下意识道：
“什么？公安局啊。”
顾夕淡淡笑道：
“是啊，这里是公安局，讲法律最公平的地方，这位同学，你有什么话完全可以进去跟公安同志说，跟我说没用，因为不是我来定她的罪，懂了吗？”
顾夕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去了。
她对杜嘉树没有任何的同情，也不会被他刚才那些话给打动。
何丽在他面前表现得再温柔善良又如何，在她面前还一向开朗活泼呢，谁能想到她会背后下手。
顾夕想到一直以来对何丽都亲近不起来，从前找不到原因，现在全明白了。
她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相信姚大军的话，像是姚大军这种人，很有可能为了自己脱身拖人下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