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以缓了缓神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妈，什么叫做被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？”
温悠柔沉重的眼底闪烁起几缕淋淋水光，似乎回忆起了往事，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。
“小莞，当年我在星辰市生下苏莫离后，因为凌以御母亲的人为伤害，我失去了子宫，失去了孕育子女的能力，这才是我三年前给凌以御下毒的真正原因，我只想为当年的自己讨一个公道。”
原来如此。
凌以没想到还牵扯出了凌以御的母亲，她一直傻傻以为母亲因爱生恨，因为陛下的辜负才选择报复凌以御。
可是妈在生下苏莫离后就失去了子宫，那她……
凌以心底隐隐有了猜测，指甲不断戳着掌心，深深陷进了肌肤里。
半晌，她才有了开口的勇气，“所以这么说来，妈你这辈子只有苏莫离一个孩子，我不是妈的亲生女儿，对吗？”
温悠柔既然选择说出了当年的事，也就做好准备告诉凌以她自己的身世。
她们母女都走到这一步了，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。
温悠柔轻点了点头，承认道，“是，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，你是我当年失去子宫回到A国后在福利院领养的孩子，当年你还是个小婴孩，所以不记得了。”
心底的猜测得到了印证，凌以的心口不受控制的难受抽疼起来，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砸落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，她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鬼样子，唯一的底气就是温悠柔是她母亲的身份……
她想虎毒不食子，她母亲对别人狠，对她至少还是有关爱之情的，至少看到她这副模样会心软。
可现实打了她狠狠一巴掌，原来她不是温悠柔的女儿，原来温悠柔昨夜宁愿沉默装睡都不愿睁眼看她一眼是有原因的。
凌以的眼泪越落越多，砸在床单上，渲染出一朵朵洁白的花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