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卫军们听令，上前从地上直接拖起亚兮儿。
亚兮儿表情无辜，内心却是一阵窃喜，任由凌以御的手下抓着她的双肩，整个人被架着往前走。
刚才，她看到了凌以御突变的脸色。
照理来说，雨水泼到了男人的脸，就像一张白纸沾染上了污渍，晕染开来，甚至会变得不干净起来。
可偏偏凌以御不一样，他的脸经过雨水的浸染，更像一张白纸变得透明化，她竟然隐约看到了一丝丝淡青色的血管，一丝丝扭曲的肌肤。
仿佛是脸上铺了一层白纸，透过那层白纸，她模模糊糊看到了白纸隐藏下的真正容颜。
她想，她应该是找到了凌以御脸上没有温度的理由了。
这跟脸上敷了一层面膜的道理是一样的，也许撕开面膜，会是另一番新景象。
亚兮儿得意地一点点勾起唇角，雨水冲刷过她的身体，她的脸，渐渐消失在凌以御的视线范围。
凌以御坐在车里，凌辰早已跟进，拿着镜子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凌以御凤眸沉重眯起，缓缓侧过脸，强迫自己去面对。
今天他没有戴口罩掩护，被雨水沾染过的地方，人皮面具已经起了褶皱，渐渐显露出隐藏下的容颜。
所以在镜子里，此时一张脸有些地方看起来是完好的，而有些被雨水沾湿的地方，则可以窥探到原本的面目。
到底到哪一天，他的脸才会好？
他才不用这样战战兢兢，需要靠伪装掩饰？
没有答案。
车窗外，雨下得越发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