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羽汐忍不住看了陈燊一眼，说道：“老头，所有人的都会有爆粗口的冲动，这跟学识和教育无关，不是你受过什么教育，你本性就可以磨灭。你受过的教育，只是让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已。”
“而很多像我这样的小姑娘，都需要别人眼中的那份气质——腹有诗书气自华，说着容易啊，要做到，真不容易。”秦羽汐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母亲。
是的，母亲这辈子都很幸苦，想要在别人眼中活得美丽，那是多么不容易。
这和想要在别人眼中，活得高雅高贵一样，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每一个细节都需要注意，生活的小心翼翼。
伪装得久了，很多人都会以为，这就是自己。
“很多人都活在别人的心目中，而你我——明显就是为自己活着。”秦羽汐说道，“你看你，你有钱有势，很多人认为，你应该高高在上，你应该有隶属于自己的贵气和骨气，但是，你真的没有，你很下贱无耻，为着修道之术，就这么跪伏在我这个小姑娘面前。”
陈燊先是愣然，随即，他忍不住爆笑出声。
“对！”陈燊点头道，“可见，我活了这么久，居然还没有你明白。”
“没事，我会好好教导你！”秦羽汐挥手笑道。
“我……”陈燊哭笑不得。
“喂喂喂，死老头，你准备在这里跪多久？”秦羽汐故意问道。
“啊？”陈燊愣然，他跪在这里，不就是准备求着她收他为徒？这种修道之术，他也知道，绝对就是传承有序的东西，丝毫乱不得。
这也绝对不是金钱权势能够谋夺的，要么就是拜在人家门下，要么就是放弃，不要妄图。
陈燊在考虑再三之后，依然没有打算放弃，他听说过，在现在这个末法时代，修道实在太难太难，他也考虑过，就算人家愿意教，自己也未必能够学得会——最后这桩买卖，非常有可能自己就是血本无归。
他老了，谈不上有多少天赋，但是，他还是愿意千金一掷博一把，自己不成，家里还有一溜儿的猴崽子可以试试。
求得这种修道功法，只要有任何一个子嗣能够修炼，对于他们家来说，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，甚至，只要有一个人能够修炼，都可以确保他们家长盛不衰。
当然，如果自己能够修炼，那真是太好了，长生啊……谁不想？
“我可以起来吗？”陈燊呆呆的问道。
“我虽然就是这样的师父，但是，我不会无辜虐待徒弟。”秦羽汐抿嘴而笑。
“好吧！”陈燊听得他这么说，当即摸摸有些疼痛的膝盖，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。
“喂——老头，你可以叫我师尊吗？”秦羽汐突然问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陈燊愣然。
“比较带感啊！”秦羽汐说道，“现在流行哦！”
“好吧，师尊！”陈燊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。
“给你！”水灵儿手一扬，一只小小的瓶子对着陈燊抛了过去。
陈燊一愣，忙着伸手接了，看了看，却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，不大，里面装着一些液体，似乎就是某种香水。
“香水？”陈燊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清灵液——为师赏你的，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子。”秦羽汐笑道。
“哈……”陈燊闻言，忍不住轻笑，他自然也知道清灵液，这玩意在外面都要抄出天价了，问题就是——这玩意有价无市，你拿着钱，也未必能够买到。
他曾经打听过，听说清灵液就是秦羽汐研发出来的新型药剂，但没有想到，这小丫头如此大方，就这么随手丢了过来。
“我脸上的伤无碍，过上几天就好了。”陈燊忙着说道。
他也曾经购买过清灵液，亲眼目睹过它的奇效，他感觉，就自己脸上这么一点皮肉伤，如今已经结痂，过上几日，伤疤就会褪去，连着伤痕都不会留下，实在犯不着用这等奇药。
“随便你！”秦羽汐听得他这么说，也没有勉强，问道，“你吃饭了吗？”
“没有！”陈燊摇头道。
“老爷子，秦……小姐……”陈二一脸尴尬的看着秦羽汐，如今，自家老爷子可是正式拜在这个小姑娘的门下，他应该怎么称呼她啊？
“我……我在附近的酒店订了酒菜，刚才人家已经问过几次了，要不，我让店家送过来？”陈二忙着说道。
“二先生，麻烦你！”秦羽汐说道，“我可真饿，老板一准早就吃过午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