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案例，使得那些本想采用生物性清洁剂的石油公司打了退堂鼓，也使那些研究生物性清洁剂的科技公司看不到希望，纷纷关门大吉。
可以这么说，一个美加石油公司案例，将一个泛起的行业给彻底的消灭了。
这么多年来，万通或许是唯一一个还在研究生物性清洁剂的科技公司了。
通玉龙的话，让万波沉默了，如果想让那些石油公司采用他们的生物性清洁剂，除非可以证明清洁后的废渣对环境形成不了二次污染，否则那些石油公司肯定会拒绝采购。
石油公司不采购他们的产品，他们的公司便无法获得收入，没有收入就不能继续投入科研，不能进行科研自然无法保证生物性清洁剂的稳定性，无法保证稳定性，石油公司就不会采购。
所以这是一个逻辑循环问题，缺一不可，但又都堵在了死胡同里面。
半响，万波朝着通玉龙道：“玉龙，有烟吗？”
通玉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，从里面掏出一包只有寥寥数根香烟的烟盒，递给了万波。
万波接过，抽出一根，点着，猛吸了一口。这是他的习惯，喜欢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抽根烟。
一分钟。
两分钟。
三分钟。
当一根香烟燃完的时候，万波抬起头，看了通玉龙一眼，斩钉截铁道：“玉龙，就算我一个人，也要把公司坚持下去，这是你我的梦想。”
说完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，递给通玉龙。
通玉龙没接，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万波手里的银行卡，道：“老万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跟嫂子就要结婚了，这卡里大概还有两万块钱，就当我给你们的贺礼了。”万波解释了一下。
“滚蛋。”通玉龙骂了一句，然后一把将万波手里的银行卡推了回去，“老子的老婆，老子自己养，再说这些钱你还得交房租水电，你留下自己用吧。”
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，就那么静静地坐着，然后死死盯着对方。
突然，通玉龙拿起电话，看了好一会儿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，打了过去。电话接通后，他犹豫了片刻，用很是颤抖地语调说道：“老婆，公司还需要我，万波还需要我，我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他顿了顿，然后鼓足全身力气说了一句，“我们分手吧，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。”
这一刻，坐在他对面的万波愣了，但很快反应了过来，朝着通玉龙就是一拳，骂道：“通玉龙，你他N的疯了，嫂子这么好的人，你他N的说分手就分手？”
“我他妈的就是疯了，不然怎么跟你一起……。”通玉龙瞪着万波道。